“非也非也,我这只是凭借已知的事实进行逆推,若没有你偷听来的信息,耿府在我眼里不过是布下了一个五行聚气法阵,然后耿老爷子更被安置在生气盎然的生门,合情合理谁能说道,想必耿老爷子也是久病在身,故其身亡时,其他家属以及相识之人皆不曾怀疑其他。耿老爷子身陷囹圄,梁开山无意中给他带了丝生机,没料到这屡生机反成了他的催命符,若非如此,耿老爷子虽然会继续昏迷下去,但至少还留得一命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白木耸肩道:“天命如此,事情既然已经与我们无关,又何必趟这浑水。”
雅琼担忧道:“可是他们接下来还要对付魏夫人。”
白木看着她道:“我们和魏家非亲非故,且你觉得那个道士的实力如何?”
“看不透,但我想实力在我之上。”
白木认真道:“他的实力在我们之上,而他只是个高级跑腿,别忘了还有他们口中言及的仙子,梁开山的失鹿能得回想必便是这位仙子的指示,这既是宣示实力,也是表明无意与我们纠葛,否则梁开山早已被他们拿下,又哪有机会向我们求助。”
“她连我们是谁都知道?”
“她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,她只需知道有人坏了她的事,然后摆出姿势,再根据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判断我们与她是敌还是友,若我们执意与他们为难,恐怕下次他们要对付的便是我们,你明白吗?”
雅琼咬唇道:“我明白……但事情毕竟与魏姑娘有关,相识即是缘分,若明知可为而不为……终究于心难安……你笑什么!有什么好笑!”见到白木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,雅琼恼怒。
“哈哈哈……你们侠盟的都是笨蛋吗!这明明是不可为、自不量力,难怪当初被虐得惨不忍睹……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!”白木见雅琼又羞又恼,他在想当初自己被莉瑚这般取笑时又是怎样的表情,唉,好像还没过去多久,怎么就越来越模糊了,白木眼睛有些湿润,大约是笑过了头。
雅琼眼圈一红,她当初就不该在山上向他说起这段往事,又起身欲走,白木见状忙伸手一拉,雅琼身体失去平衡,一个跄踉直摔进白木怀中,肩膀撞得白木胸口生疼。
雅琼不曾与白木这般亲密过,顿时像只兔子一样缩在白木怀中,脑袋昏昏乎乎陷入茫然之中,白木亦未料到如此,初始的惊讶之后是温暖绵软的感觉,房内一时寂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……察觉到雅琼的挣扎,白木松开他刚才不自觉怀抱的手,雅琼忙从他怀中离开站到一旁整理衣服。
白木尴尬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雅琼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去,待她手扶在门上,白木道:“要不我们通知一声,让她们提前做好准备……”
“嗯,”雅琼应了一声然后径直走了出去,她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,迅速关好门,然后背靠着门滑坐下来,双手抚着发烫的脸,时嗔时喜,不知所措……
*****
魏家是帝国世家大族,家世显赫,但魏朝忠只是魏家的旁支末系,凭着魏家的余荫在都城混了个库房小吏,一日他回家途中看到一名老妇在路边踟蹰,他好心之余便上前搀扶询问,原来那老妇是寻亲戚而来迷失在城中,他细询之后将老妇送至目的地,待他转身离去时,老妇手中驻着木杖,边走边以木杖点地,并和声唱道:
“朝启东晨晖,飞步越沧溟。山波振青阳,风雅扇玄烟。回立易迁房,有怀真感人。东寅可游盘,三金宜永贞。覆鸟草途下,孰非步生津?薄宴尘飚岭,代谢绿归还。”
老妇歌罢魏朝忠才醒觉回身,此时已不见那老妇,唯余唱词留于脑中,他惊异之下便寻了一算卦高人解答,那高人是魏朝忠友人,言此歌道尽魏朝忠余生,然后让他策骑投东而去。
魏朝忠听其所言,三日之后果在沧溟水畔遇到长公主青阳雅所率部队,雅公主自魏朝忠口中得知老妇所言,十分惊奇,雅公主本是不拘小节之人,知他在都城之中领仓部之职后,便将他留于军中,让他在军队中督责粮草押运,此后魏朝忠一路亨通,娶了都城大户之女为妻,在年三十时左迁至雅西城,后其夫人身孕得一子,取名东阳,数年之后又得一女,传闻此女生时房中溢香,又有百莺争啼,故取名莺莺,乳名则唤作香儿。
今日,魏朝忠得知耿昭逝世,耿昭为人固执,与他曾同为雅公主旧部,现在又是他下属,他感慨唏嘘之余尤觉伤感,故得知讣告后当即亲自前往吊唁。
家中无事的魏夫人如寻常一般来看望自己的女儿,甫进女儿的小院,便见她端坐在院中,凝神阖目如塑像般浑然不动,未待魏夫人走近,魏莺莺便如知晓一般睁开眼,嫣然唤道:“娘!”
魏夫人闻言欣喜,以前她过来看望女儿时,女儿虽然也表现得亲密,但是神色之中总是显得冰冷淡漠,谢集羽回来后常带她出去玩才稍显正常,如今更是脸如笑靥,这如何不让她宽慰,她掏出手绢抹掉眼泪,寻思届时去城外妙法庵还愿的时候多备一份厚礼。
魏夫人笑道:“香儿,你最近与恒儿处得可好?恒儿他素来喜欢你,性格敦厚老实,一身武艺也是了得,将来定然是要继承王将军之位,你们两人数年前便订了婚约,只因当初你们年幼拖延至今,上次我去王家见老夫人,老夫人也念叨着让你们两人早日完婚给她老人家冲冲喜,我寻思这次去妙法庵求个良辰吉日让你们结合可好?”
魏莺莺皱眉道:“娘,我不想嫁人,只愿陪在爹娘身侧,潜心诵经修道,若娘嫌女儿烦心,女儿愿别居闲处。”
魏夫人自然不会允许,她劝道:“香儿啊,你听娘一句,求道之途渺茫,你年方二八,不知岁月蹉跎,尚能任性几年,但爹娘总有一天会离去,到时候你年华已逝,独自对着青灯枯坐,孤独终老,娘始终不忍。再者,你若真心修道,娘亦不阻你,但你却为何不愿婚嫁,娘虽不懂,但我时常拜谒妙法庵的仙姑道长,亦从她口中得知修道只需秉持道心,若心坚志笃,亦可婚配,无需独守自身。你且将这门婚事应下,安安心心做王家的媳妇,日后你纵使修道无成,身边亦有良人为伴,不至落得孤苦伶仃。”想到女儿长此下去风雨飘零的凄惨状,魏夫人又不由地抹起泪来。
魏莺莺不忍母亲难过,出言安慰,一名侍女走了进来在魏夫人旁边说道:“夫人,公子有事找你!”
“东阳找我何事?”
“娘!”
侍女尚未回答,自院外步入一名相貌堂堂的男子,神色略显阴沉,负于身后的左手尚捏着一张纸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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